As·phi·er

简称sp
物理加利福尼亚人
精神斯特拉斯堡人

【翻译】Bildungsroman 十、西班牙:塞维利亚

(在鸽了半年后我回来了【我答应 有生之年会翻完】;忘记剧情的请戳合集!有人看这篇的请评论!您们的热度决定我的更新速度233)

原作者:Xinette

原文地址:18700492

简介:路德维希出了场车祸,所有人都死了,除了他。他需要拼凑起他的未来与过去。

——

(本章西班牙语部分以下划线标出)

(本章德语部分以粗体标出)

不知怎么,当他第二次来时柏林机场感觉变小了。所有的人也更加友好了,尽管路德维希怀疑这是因为他现在对此更加敏感了。去塞维利亚的航班时长也更短,尽管开车到城市里的车程更长。

“这是哪家?”普鲁士指着一所领事馆问道。路德维希在开车,尽管车是普鲁士租的。他跟租车店员讲西班牙语,语速快到路德维希无法听懂。然后,一旦当他们走到车边,普鲁士宣称他有科技恐惧症,不知道怎么驾驶任何不是由马牵着的车子。所以现在路德维希得开车带他。

目前,普鲁士大部分工夫都在考路德维希各家领事馆的知识。

路德维希的目光有那么一刻离开马路,看向那边的国旗。“哥伦比亚(Colombia),”他说。

哥伦比亚(Kolumbien),”普鲁士纠正道。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开车,”路德维希说。“我几乎死在一场车祸中了。”

“那时候是你在开车吗?”普鲁士问道。

“不是。”

“好吧,那这一定就是原因了,”普鲁士说。“那是哪家?”

“意大利,”路德维希说。

意大利(Italien),”普鲁士说。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跟我说那些国家的德语名字没有什么用。”

“我知道,”普鲁士说。“但我想念他们。”

“我们认识哥伦比亚?”

“我们认识他们每一个。”普鲁士停顿了一下。“太奇怪了,在活了这么久之后——嗯,我想我现在更了解他们了。我不再存在了,这有它的好处。”

路德维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噢,”他说。“不过,你——你还好吧,是吗?”

“大概吧,”普鲁士说。“我想在我死之前找到你,而我确实找到你了。快看——前面有个环岛(Kreisverkehr)。”

路德维希转了个弯。

“你说阿尔弗雷德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对吗?”

“是的,”路德维希说。他们离开柏林的几小时前,他给阿尔弗雷德打过电话,但没有回应。他希望阿尔弗雷德不会介意他们来拜访。不过话又说回来,鉴于他之前的执念,等他听到自己是美国时可能会很激动。“你想直接过去吗?”

“当然了。”

路德维希拐出车流,驶向老城狭窄的街道。他沿着记忆中的街道开车。塞维利亚看起来和他上次离开时差不多。

他把车停在一条又长又窄的小巷尽头。他们都下了车,路德维希把车锁上,然后他们走进公寓楼。

三层楼梯比路德维希记忆中的要短,很快他们就站在了门前。

“我不太确定。”路德维希说。

“你提前打电话了吧?”普鲁士问道。

是(Ja)——是的。”

“他们没有回答,所以你也没别的事能做了。”普鲁士说道。“说真的,阿西,别担心了。”

“好的。”路德维希说,普鲁士敲了敲门。

一个年轻的女人应了门,她皱巴巴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髻。她期待地看着他们俩。

我们是来找阿尔弗雷德的?”路德维希问道。那个女人迷茫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琼斯?”普鲁士试着说。“您认识一个叫阿尔弗雷德·琼斯的年轻人吗?

我不认识,很抱歉。”年轻女人说,准备关上门。

那么何塞-路易斯与多洛雷斯呢?”路德维希问。

我很抱歉。”女人说。“我刚搬到这里。我可以给您我的房地产经纪人的电话。”

她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路德维希。然后,她把门关上,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与门闩的咔嚓声。

“有什么不对劲。”路德维希说。

普鲁士端详了他一会儿。“是的,”他说。

“我很抱歉,这是一个死胡同。”

“至少我们现在有了线索。”普鲁士说。他们都盯着路德维希手中的那张纸。


——


显然,他们的某个助理很有先见之明,为他们订了一个酒店房间,而且是一个不错的房间。他们得到的报酬足以让普鲁士带他去一家不错的餐厅,甚至连账单都不用看。路德维希大概可以习惯这种生活,如果他愿意的话。

他们决定早上给房地产公司打电话,那时它更有可能开门。于是在此期间,路德维希带着普鲁士在城里转了一圈。有游客在大教堂前给他们照了相。在她举起相机,想把他们定格在取景器里的那一刻,路德维希意识到普鲁士正微微靠在他的左肩上。那是他们拍照时一贯的姿势。

这自然没有问题,所以当另一个游客在西班牙广场前给他们拍照时,路德维希确保他们的位置是反过来的。

之后,他们回到酒店房间就睡着了。路德维希梦见了爆炸、弹片、血河和半只猫大小的老鼠。

出乎意料的是,普鲁士和路德维希同时起来了。考虑到他们相似的生活立场,这也在情理之中,但路德维希已经习惯了独享清晨的雾气和露水。

他们俩一起在旅馆里吃了早餐。普鲁士用手机给房地产经纪人打电话,问的问题大多和他们昨天问住在公寓里的女人一样。至少,直到普鲁士把电话放在胸前。“何塞和多洛雷斯?”他问,看着路德维希的眼睛。

“什么?”路德维希问道,放下了他的吐司。

“你问的人。何塞和多洛雷斯?”

“何塞-路易斯。何塞-路易斯和多洛雷斯。”

普鲁士点了点头。“何塞-路易斯和多洛雷斯?”他问。“您认识他们吗?”他停了一会儿,认真地听着。“好的,”他说。“谢谢。”他挂断了电话。

普鲁士把注意力转向路德维希,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怎么了?”路德维希问道。

普鲁士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我——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路德维希用指甲抠着桌子上的搪瓷。

“他们是在公寓里被谋杀的,几个月前。”普鲁士说。“她根本不认识美国。”

何塞-路易斯和多洛雷斯。被谋杀?为什么会被谋杀?他们是那么好的人。这和阿尔弗雷德有关系吗,这和他有关系吗?

压抑住罪恶感,路德维希揉了揉眼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普鲁士说。“也许别人有他的记录?一份工作或别的什么?”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路德维希停顿了一下。“他们被谋杀了?”

是的,”普鲁士说。“她说媒体报道了,所以我们可以查一查——”

路德维希拿起普鲁士的手机,在网上搜索他们的名字。出现了几百篇文章,其中大部分是关于谋杀案的。文章谈到了案发现场,那是邻居发现的,这对夫妇公寓的地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血迹。路德维希觉得很恶心。

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这似乎是一场专业策划的犯罪——任何东西上都没有留下指纹。邻居们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们有三天没有应门,然后才被发现的,这使得他们的死亡时间无法推断。

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个月前,就在路德维希开始上大学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他却不知道,这实在太可怕了。虽然没有人能有办法联系他。

有几篇文章提到了阿尔弗雷德,至少,他是和他们一起住过的房客。他就在他们被杀的时候失踪了;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自然,他被西班牙警方通缉,很多文章都怀疑是他杀了他们。

路德维希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他回想起阿尔弗雷德阳光般的性格和笑容。但同时,他又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化身,一个完整的国家不可能没有一些矛盾的性格。而美国作为一个国家,也并不是完美无瑕的,有奴隶制,有虐待美洲原住民,有自己的殖民主义。阿尔弗雷德大概不止是路德维希认识的他。

这其中的意味,以及这对路德维希的意义,让他不寒而栗。

路德维希站起身来,快得撞翻了椅子,然后才稳住。

“阿西?”普鲁士问道。“你还好吧?”

路德维希把椅子放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表情有多平淡。“我得走了。”他说。他没有进一步解释,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大约三十分钟后,有人敲门。“路德维希?”普鲁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路德维希正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现在他突然觉得坐在这个地方很奇怪,很可能会让普鲁士为他担心。

“我很抱歉。”普鲁士说。“我想他们一定与你非常亲密。”

他要怎么向普鲁士解释?他之所以这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死了,还因为这对他和阿尔弗雷德的个性意味着什么?他卷起袖子,过去半小时里他主要都在描摹手臂上的伤疤。

让普鲁士在外面等着,隔着一扇门说话,这可能不太好。路德维希走过去,打开门让他进来。

即使普鲁士注意到他卷起的袖子,他也没有提。“对不起,”普鲁士说。“我也许应该找一个更好的方法告诉你。”

片刻沉重而尴尬的沉默。

“没关系。”路德维希说。“好消息是,我们有了更多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消息。”

“我还没能查到那么多。”普鲁士说。“他是差不多在他们被谋杀的时候失踪的,西班牙政府从那时起就一直在寻找他。”

“他们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路德维希说。

“是的。”普鲁士说。

在酒店时钟的滴答声中,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认为是他干的吗?”路德维希问道。

普鲁士沉思了一会儿。“美国…… ”他顿了顿。“他表现得良心不安,像是不喜欢杀平民的样子,但他确实杀过。”普鲁士耸了耸肩。

这不是很让人放心。“哦,”路德维希说。

“但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认为他之后会失踪。他没那么聪明。”普鲁士说。“而且他喜欢这两个人类,不是吗?”

——是——是的。”路德维希说。

普鲁士笑了。“好吧,这就对了。不过可惜我们找不到他了。”普鲁士在路德维希的床上坐了下来。“不过我倒是有另一个想法,我们或许可以找到另一个国家。”

路德维希在他旁边坐下来。这样也好,可以暂时想点别的事情。

“老夫妇的事我很抱歉。”普鲁士说。“但总是这样。人都会死的。” 他又停了下来。路德维希能感觉到他在床上移动着重心。“我们可以试着去找法国。他现在可能已经把自己弄到什么记录上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路德维希问道。

普鲁士耸了耸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从来不善于约束自己。”

“我们不是侵略过他几次吗?”

普鲁士大笑。“我们侵略过很多人。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和他们做朋友。”

路德维希继续怀疑地看着他。

“在十九世纪,同盟关系变得很厉害,友情无关政策似乎合理得多。”

“哦,”路德维希说。“那么说,像什么犯罪记录吗?”路德维希问道。国家助理确实提到过要把普鲁士从监狱里保释出来。“就像你的那个?”

普鲁士又用他那种奇怪的方式笑了起来。“没有,政府一直在抹掉我的记录。法国目前应该没有这种保护,所以他应该有一份在那儿。”

“我们能拿到吗?”

“我们为政府上层工作。只要好好问,我们什么都可以拿到。”普鲁士说。“不过,我想这不会是其中之一。”

“真的吗?”路德维希说。

是的。”普鲁士说。他在手机的搜索栏里输入了弗朗西斯·波诺伏瓦的名字。出现了几条不同语言的新闻。”正如我所怀疑的那样。他试图在醉酒时越过边境,而且还赤身裸体。”

“边境?哪里的?”

“法国和西班牙。”普鲁士说。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普鲁士听了这话笑了起来,露出的牙齿比平时更多。“格尔尼卡。”他说,路德维希感到脚下的大地微微倾斜。


——


他们在塞维利亚又过了一夜,几乎是在完全的沉默中度过的。路德维希看得出来,这种沉默让普鲁士很不舒服。好吧,这也让他不舒服,不过普鲁士似乎对此感到困扰,沉默已经蔓延并支配了他们在塞维利亚的每一刻。

第二晚,路德维希又做了噩梦。换了个主题。依然是一场战争,但是另一场更温暖的战争,飞机从头顶飞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他再次被惊醒。在辗转反侧、试图定下心来之后,他拿出了那本从柏林的房间里带走的言情小说,尝试读了一些,但德语单词往往无法联系意思。路德维希想,现在起床最合理。

于是,路德维希开始散步,就像他在柏林那样。他记得国家助理说过,国家很容易迷路,所以他仔细地数着走过的每一条街道和纪念碑,在脑子里形成了一张地图。所有店都关着,这就更难了,但不管怎么说,有一半的街道是他以前就认识的。

他们这对兄弟住的酒店所在的山上雾气不大,路德维希走到河岸边,那里的雾气像白纸一样铺开。小灯在桥的缆绳和边缘一字排开,使它在早晨的空气中看起来如同星座。

路德维希正惊叹于此,他注意到桥的轮廓被勾勒出来,然后倒映在水中的样子,这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脚步声不大而清脆,来自硬底鞋。他转过身来。

站在那里,在西班牙的晨雾中,金发披散,厚厚的眼镜勾勒出眼睛的,是那个比利时女人。负责路德维希的社工。劳拉。

她走到路德维希的左侧,停在他的肩旁,靠在一根街边的柱子上。“这景色很美,不是吗?”她说。

路德维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想要什么?”他问。

她面向路德维希,背靠在柱子上。“你在西班牙找阿尔弗雷德。”

路德维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不是一个问题。

“你们不会找到他的。”

“我们知道。”路德维希说。“我们今天就走。”

“你和你哥哥,对吗?”她说哥哥的方式几乎让它听起来像德语单词,O拖成了U,TH缩短成了D。(1)“他这么叫自己,尽管他过去没有好好照顾你。”

路德维希什么也没说。他对自己的过去很好奇,虽然是病态的好奇,促使五岁孩子去找死鸟的那种。

“一个国家的人格,真的太奇怪了。”劳拉说。

“你对他们知道多少?”路德维希问道。这话听起来应该更像是要求而不是问题,但强调的字眼有些让他听起来太过迫切。

“那就从我自己开始说起吧。”她说。“我是一个叫IUEN的组织的成员。”她把这个缩写念得像是一个元音极多的单词。

“带走他们的那些人。”路德维希补充。

“是的,”她说。“我不否认。”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你介意我抽烟吗?”她问。路德维希摇摇头。她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然后,她长长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这才是我真正的恶习。咖啡只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她看着路德维希的眼睛。“你想来一根吗?”她问。路德维希摇了摇头。“可不,”她说。“你在七十年代初就把烟戒掉了,尽管这很难。”

路德维希再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它代表着终结民族主义国际联盟(International Union to End Nationalism)。”劳拉说。她把这些词的每一个字眼都念了一遍,把元音稍微拖长。她继续看着路德维希的眼睛。她的表情晦涩不清。“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原因——终结民族主义。”她说,又吸了一口烟。

“这和…… ”路德维希拖长了语气,不知道该说我们还是我还是他们。

“问题是所有的国家。所有那些在地图上画的小线。它们并不意味着什么,说真的,它们只是人们互相开战的借口。”她在这里停顿了很久,回头看向桥面。“而没有任何东西因为它们而真正改变。”

“我不知道。”路德维希说。“政府——”

“嗯,当然得有政府,”她说。“如果人都是天使之类的。”路德维希认出了这句詹姆斯·麦迪逊的名言。(2)“但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政府?为什么都给他们一小块土地?为什么还要让人们互相仇恨?”她吸了一口烟。“这就是所有的差别,说真的。让人们变得不同,是为了分化他们,征服他们。”

她停顿了一下。路德维希试图去理解她说的话。

“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设想一个更好的世界,一个没有这些的世界。”她低声说道。

“那为什么要——”

“没有国家,也就不需要国家人格。”她说。“也不需要国旗,或者国歌。那些东西都只是民族主义的象征,只想让人们分裂。”

“所以你们带走了他们。”路德维希说。

“是的,”她说,又吸了一口烟。“我们把你们从你们的环境、你们的国家中带走,把你们带到另一个国家。这样有助于摆脱联系。此外,”她停了一下。“我们想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

路德维希继续盯着她。

“没有人真的想这样,不是吗?需要代表一整群人?去附和他们,即使你不想这么做?”她又吸了一口烟。

路德维希看着烟雾消散在雾气中。

“你想知道你手腕上的伤疤背后的故事吗?”这引起了路德维希的兴趣,虽然他尽量不表现出来。她转过身来,回头看着他,与他的眼睛对视。“你没有试图自杀,至少不是出于你自己的自由意志。”她又停顿了一下。“你是被命令自杀的。”

这话刺痛了路德维希的大脑内部。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血液仿佛变成了浓稠的淤泥,在他的胃里发明出了永动机。

“我是说,你真的想过那种生活吗?要去附和人民选出的不管什么政府,如果他们能选出一个的话?要去附和七千八百万你不认识的人?”

路德维希手臂上的疤痕似乎开始发痒了。当初他切开那些伤口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吗?

“而且无法死去,眼睁睁看着你所有的朋友都死掉。”她还在看着他的眼睛。“就算你有喜欢的领导人或助理,他们终究会死,而你又会回到孤独之中。”她吸了一口烟。“而你的人民每经历一次民族性创伤,你就会经历两倍的。你觉得一战的记忆很糟糕。”她微笑着说。“你等着吧。你根本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

“说够了吗?”路德维希问道,试图显得比真实的自己更加自信。

她丢下烟,然后用脚后跟把烟踩灭。“我们给你提供了一条出路。”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回到以前的生活吗?路德维希不敢问。

“你可以拿回去。”她说。她拿出一张小纸片——一张名片——递给路德维希。“继续吃药,”她说。“我建议从半剂量开始吃,如果想通的话给我打电话。”

然后,她高傲地走了,她的高跟鞋发出均匀的咔嚓声。


TBC


——


注释:

(0)(作者注)德国目前有八千万人口,但未来几年应该会减少。

(1)“她说哥哥的方式几乎让它听起来像德语单词,O拖成了U,TH缩短成了D”:德语“哥哥”是“Bruder”。

(2)“如果人都是天使之类的。”詹姆斯·麦迪逊《联邦党人文集》,原文是“如果人都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了;如果是天使统治人,就不需要对政府有外来的或内在的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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