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phi·er

【法普】To Celebrate Your Life

#人类AU，弗朗视角。

#其实是英语作业的翻译版。

——

他们告诉我基尔伯特死了。我的第一反应：“你在开玩笑。”

“我希望是这样。”另一端亚瑟声音低沉，“我不愿是告诉你这件事的那个人。”

有那么片刻我失声了。“……怎么回事？”可能某家伙之前提到过，但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车祸，”他回答。然后，犹豫地：“我很抱歉。”

“De rien”——条件反射，告诉别人（如果他们懂法语）“没关系”以及“一切都好”。多么显而易见的谎言啊。我尝试微笑，但发现面部肌肉背叛了我，所以放弃了挣扎。

叹息声；“别太勉强。”我以为他会说下去，更多表达关心的废话，“完全”适合来安慰刚刚失去他最好朋友的一个家伙，关于“天堂”或者“来生”或者“转世”。他可能会引用莎士比亚。我心不在焉地想，毕竟亚瑟·柯克兰是个太典型的英国佬。

只有令人不安的寂静。

于是我道过谢，挂了电话。

——

谁是基尔伯特？

“德国公/民。”来自护/照。

“25岁。”来自驾驶执照。

“我最好的朋友。”来自弗朗西斯·波诺伏瓦。

——我永远无法忘记我们两个和安东尼奥如何用无尽的笑声与欢乐填满我们的大学时光：组建乐队；派对上勾搭女孩；光顾“Jamais Vu”，我们最爱的小酒吧；公路旅行；在柬埔寨做志愿者……还有恶作剧。

嘿，我们曾经多么享受那些恶作剧啊。

“如果……”然后我提醒自己，“再不会有恶作剧了。基尔伯特死了。”

而我想念他。

——

我无法想象安东尼奥哭泣的模样，此时此刻我绝望地希望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我以为这是个玩笑，东尼。”我盯着自己的咖啡杯。

“如果这是个恶作剧呢？”

“什么？”

他解释：“这可能是个恶作剧。基尔……不是第一次干蠢事了。”

这是真的。我还记得那起“失踪”事件：基尔伯特失联了整整两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干什么。后来他确实道歉了，包括忘记提前告知我们，以及开通他的手机在中/国的功能。

但此事恶劣到绝不可能是个恶作剧。

——是吗？

——

离开东尼后半个小时，我回到了公寓。我才搬进来一周，刚刚把一切收拾定。跟基尔伯特我是怎么说的？“过来玩吧！”

他的回答是什么？来自他的最后一条消息；我忘记了。

我点开了和他的聊天。

然后。

有一条新消息。

“嗨弗朗，你还好吗？”

（之前一条是“下周从柏林过来。到时见 XD”）

……

不，我不好，简直可以说的上糟透了。

地球停止了自转。空气凝固了；我感到自己在坠落。

直到我的意识恢复过了多久？我不知道。

“这是个糟糕的恶作剧，基尔！！！”

似乎我经过了一个世纪才等到他的回复；或者他的鬼魂。

“听着，我知道”

然后：“我很抱歉”

“你确实应当！！！”我继续，“道歉！！！向我！！！还有东尼！！！还有所有人，包括亚瑟·柯克兰！！！你怎么能够对我们撒这样的谎？？？”

可能我太严厉了，但这是他应得的！

回答来得有点快：“只想告诉你一切都好”

什么？这家伙这么说？在一个名叫“我死了，但并没有”的恶作剧之后？

我努力冷静下来，只成功了一点点：“你在哪？”请解释那场柏林车祸！

“那些我们一起的回忆简直太酷了！你和东尼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眨眼。

“告诉东尼：世界第一的蔬菜不是番茄，是土豆！”

他在说什么？

“告诉那个英国佬：他烧的菜确实很难吃，这是事实！Kesesese！”

……

“告诉我最亲爱的弟弟：照顾好肥啾，拜托了——”

还有，“笑一笑，弗朗！”

——感觉……像是遗嘱。愚蠢的、基尔伯特式遗嘱。

我注视着屏幕，键入：“你死了吗，基尔？”

——

“这些是基尔伯特最后的话，发给’弗朗西斯，他最好的朋友’。来自’社交app遗嘱服务’：消息连接生者与逝者。我们的服务条款是……”

我停止了阅读。

我不再需要解释了。

我努力微笑，却发现泪水不受控制；它们感觉仿佛在燃烧，沉默中我向自己——还有基尔——发誓，这将是最后一次我为他哭泣。

整件事太基尔伯特了。

死后向他最好的朋友发这种东西？仍然说着那些废话，就像还活着的自己？

没有“我爱你们”。没有“请务必坚强”。或者“记得在我的葬礼上做这些事”。

我发现自己在碰触键盘，就好像花费了整个永恒来完成简单的三个字：

“想念你。”

——

“感谢你们出席基尔伯特的葬礼。坦白说开始我有些惊讶：有这么多人！我想基尔伯特也会惊讶，因为他总是有那些帅气的想法，一直坚持做帅气的事情，而像葬礼这样’不帅气’的事不会合他的口味。”

有些笑声。有些皱眉。

我继续：“这里我有一份他的遗嘱。首先，安东尼奥：世界第一的蔬菜不是番茄而是土豆。”

“什么？”安东尼奥惊呼，“不对！”

“其次，亚瑟：你烧的菜确实很难吃，这是事实。”

“你在找打吗，Frog！”

我需要短暂地停下朗读：“基尔伯特这么说的。’找打吗？’”成功使亚瑟安静下来。

于是我继续。

片刻后我到了结尾。我深呼吸，然后微笑。

总之，是一个完美的微笑。

“所有人：让我们努力庆祝他的生，并不为他的死去过度悲伤。帅气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将永远生活在我们的记忆里与心中。”

END

——

（最后那句”try to celebrate his life and not grieve over his death”出自ao3上neioo Are we humans? 系列第三部：Don’t Forget Us 第34章。）